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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十麻子的故事

    信息发布者:taolinmei
    2019-05-02 14:40:25    来源:转自新化在线   转载

     十麻子,姓萧,名奉竹,字徐十,新化县桃林人,生于明末崇祯年间,因幼时出天花,在脸上留下十粒痘疤而得名。十麻子从小机智过人,嫉恶如仇。至今仍流传着不少故事。


    十麻子的故乡新化桃林 争草坪在和新化搭界的宝庆巨口铺附近,有一块大草坪,叫做新化草坪。相传,这块草坪是当年十麻子争过来的。一年夏天,十麻子从桃花坪买回一头黄牯子,走了老半天,来到这块草坪。十麻子把牛放坪里吃草,自己坐在一棵树下歇歇脚。正抽烟时,一个留着八字胡子的人走来,指着十麻子粗声粗气地斥责:“你的眼睛兜到裤裆里去了,没看这一块禁牌吗?”十麻子抬头顺他手指方向看去,果然见树上悬挂“此地禁止放牛,违者罚款两百文”的告示牌,便连忙站起来,满脸陪笑:“伙计,我是过路的,不认识字,我赶快把牛牵走。”“哼,没这么容易,快交罚款。”十麻子这时记起有人说过这人是地痞流氓,专门诈人钱财。心里很是厌恶,但转念一想:强龙难斗地头蛇,便忍气吞声的从褡裢内取两百文钱给了他。回到新化后,十麻子很不甘心。便和经常赶牛的伙计想了一个主意:请来石匠打了四块碑,碑上刻下“新化地界”字样,埋在草坪四角,埋之前,把每块碑在尿桶里浸一下,埋上后都淋上一大桶尿和一棒食盐。 第二年秋收后,十麻子和一伙新化老乡又赶牛至草坪,故意在草坪上放牛吃草。那八字胡子还要罚款,十麻子和伙计们不认罚了,双方争执起来,官司一直打到宝庆府。地界争执,事关重大,知府亲自理案。 在知府要到草坪实地察看的先天,十麻子买了一担麻饼分发给草坪附近院落的细伢子们,并叮嘱他们:明天一听到大路上响起锣声,你们就齐声大喊:“到新化草坪看把戏去”。伢子们答应了。第二天,给知府开路的锣声一响,附近的细伢子们一齐在知府桥后跑着、叫嚷着:“到新化草坪看把戏去罗……”知府听到细伢子的喊声,心想当地人都叫这里为新化草坪,那八字胡子真是事多。下轿后,四处查看,在十麻子等的“指引”下,于草坪四周分别挖四块刻了“新化地界”碑,碑上满是青苔,断定石碑是很久就埋下了的,便把草坪断给新化。十麻子等人跪地谢恩:“感谢青天大老爷明断,但这里离新化远,恐您轿子一走,他们不服您的判决,还请大人给个凭证。” 


    知府听了觉得有理,便亲笔写下“新化草坪”四字,要十麻子刻成石碑立在草坪中间。就这样,“新化草坪”的名称一直沿袭至今。 上祭 十麻子到宝庆去,在巨口铺打中伙,看到一大户人家在上祭,便问店老板:“死了个什么人” 店老没好气地说:“死了一只老老虫(注:老虎),还有一只小老虫!” 十麻子还想细细地问个究竟,再追问时,店老板火了:“他又不是你干爷老子,你寻根究底干什么?”十麻子把惩治少老虫的想法讲给店老板听,店老板高兴地把这户人家的底细全告诉了他。 十麻子打完中伙,便办了份祭礼,穿上素服,去这家上丧。礼生引导他拈香跪拜,十麻子神情凝重。当听到“三献礼毕,起”的时候,他故意将礼帽掉到地上。他不用手去拾,却用脑壳去“筒”,弄了满头线纸灰,礼帽被筒到香案下去了,烧了大半边。在一旁跪着回礼的“少老虫”再也忍不住,“扑嗤”地笑出声来。 十麻子一听,立马发怒起来,左右开弓,一连打了他四个耳光,躁气冲天地说:“打死你这个无天无地无君无父无规无伦无理的畜牲,你想起什么好笑,你倒说说看?想当初,老先生和我一起共事的时候,来不打米,去不分家,我俩换金兰、拜把子,‘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’,谁料他先我而亡,今日上祭,我痛不欲生,恭不拾帽,冒想到你倒还十分开心!”说毕,把浸过辣椒汁的手往脸上一揩,在灵前哭开了。他准备起身时,看到孝子没有旁跪,又给了他几个耳光,一连迭地说要开祠堂族老会,要进县衙禀知县,吓得“孝子”左一声“世叔”,右一声“开恩”,好话讲了一大船。旁人劝的也有,笑的也有,骂的也有,千人千态,千口千腔,好不热闹。 礼生好劝歹劝,把他连推带扯,请进堂屋,十麻子还是怒气冲冲,只吃了半碗饭,三匙燕窝汤,不吃什么“龙肝凤胆”了,要强拉这忤逆不孝的畜牲去见县太爷。 最后,孝子跪在地上,磕头磕得额头出血,灰头土脸,管家也用金盘子恭奉白银五十现两,孝家铳炮喧天,鼓乐齐鸣,送这位天上掉下来的“世叔”出门。 十麻子给了饭铺老板银子十两,把三十两分给当地穷苦无靠的百姓,他搭裢里还余下十两,高高兴兴,唱着无名小调,到宝庆去了。 


    交牛税 


    从安化到新化,黄柏界是必经之地。官府于此地设关卡收税。关卡税官倚权仗势,贪得无厌,坑害了不少百姓, 一天,十麻子和伙计们从滨湖赶牛路过这里,开票交税时,十麻子装做傻里傻气的样子对税官说:“我的一条母牛肚子里有崽了,那牛要交税吗?” “当然要交,如果隐瞒,查出来是要重罚的!”税官对十麻子是哄又是吓。 十麻子从褡裢里掏出钱来说:“我赶紧了五条牛,那你就开六条牛的票吧!”税官收钱开票,却在心里暗笑。 第二天早晨,十麻子和伙计们吃了饭,去牛栏里牵牛。十麻子大喊大叫,说少了一条牛。 税官听了,没好气地说:“你明明只有五条牛,不要打冒诈!” 十麻子说:“口说无凭,有税票为证,我不是交了六条牛的税吗?” 税官哑子吃黄连,有口难分,只好忍痛陪钱。 十麻子和伙计们离了关卡,赶牛上路。他把钱分给大伙,说:“这些钱都是压榨穷人得来的,今天是物归其主啦!” 


    报复舅妈 


    十麻子的舅妈得罪了他,他想一定要让她家里娘地崽哭。 一天,十麻子带舅妈的儿子,也就是他表弟,一起去河里洗澡。洗到中途,他就说有事回家。径直到舅妈家,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冲舅妈哭诉,说表弟在河里淹死了,他把表弟救到了河岸上,得马上拿了一条棉被去河边把表弟捂过来。舅母一听,马上哭翻在地。 十麻子拿着棉被到河边,满头大汗对他表弟说,你家里起火了,我给你们抢出了一床棉被,你快回家吧。表弟嚎啕着往家里跑去。

    吃狗屎 


    有一个布贩,混号五麻子,卖布常以次充好,缺尺短寸,坑害买主;且喜欢打赌,设圈套算计人。不少人都吃过他的苦头,恨透了他。 十麻子听说,很是气愤,心想:我十麻子比五麻子多五粒麻子,不信就制服不了他。 有一天,正逢墟市,十麻子用红薯,荞粉拌合蒸熟,再用小竹筒挤出成一堆,摆在路边草地上,俨象狗屎;接着,又用锄头扒来一堆真狗屎,放在离假狗屎不远的地方。然后,等着五麻子从墟场回来。 过了一袋烟入,果然,五麻子扛着一疋布同赶墟市的人过来了,十麻子连忙迎了上去,说:“伙计,歇歇肩吧!”五麻子将肩上的布疋放下。俩个人一边吸烟,一边扯白。十麻子放肆吹捧五麻子。待他劲火来了,十麻子就指着路边的那堆假狗屎,说:“伙计,我俩今天打个赌,这里正好有两堆狗屎,我们每人吃一堆,如果谁不敢吃,就算输了。”五麻子眼睛转了几转说:“要是你输了呢?”“我给你五十两银子。”说完,把事先藏在袖子里的银子现了现,“要是你输了,就把那捆布给我。”五麻子心里想:“我天天跟人打赌,却从未见过这样种赌法,臭气冲天的狗屎谁敢吃呀”。又想:是他先提出打赌的,我何不就棍打狗,便说:“好,赌就赌吧,请老兄先吃。” 



    十麻子先是面有难色,推了半天,才无可奈何地捧起那堆假狗屎,对在场众人说:“今天这个赌我打残了,请大伙给我做证。”说完,闭住双眼,装做很恶心的样子吃了起来。等他快吃完了,五麻子抽身想走,十麻子一把扯住他到那堆真狗屎面前,大声说:“吃!吃!”五麻子挨近狗屎,一股臭气冲进鼻子,直想呕吐,哪里还敢开口吃,只好连忙求饶。十麻子说:“不吃可以,那捆布可是我的了,可不要耍赖。”说完,就要扛布走。 五麻子没法。只好向十麻子求情。看打赌的人也有打圆场的,要五麻子挑一疋上好的布给十麻子。十麻子答应了。他从五麻子手里接过布,说不得:“今天,我也不和你太过不去;不过,我听说你伤天害理,昧良心的事做得太多了,你这回吃了我的亏,以后,可以凭良心做事才是。”五麻子听了,羞愧地点一点头。 以后,大家只要看到狗屎,都要十麻子尝一尝,十麻子说:“不吃了,吃那一堆都吃厌了!”


    打赌 


    一日,十麻子正在闲逛,有两个人想难难他,说:“十麻子,别人都说你聪明的,敢和我们打赌么?” 十麻子笑着说:“赌什么?” 他们便指着远处几个姑娘说:“你现在能和那几个姑娘都做个啵么?” “如果我做到了呢?” “如果你做到了,我们就每人给你一壶酒!但你不能说是我俩唆使你去干的!” “放心喽,你俩就在这里看着喽!” 十麻子走了过去,对那几个姑娘说:“今天我们家园子里的桔子被人偷吃了,是不是你们干的?” 那几个姑娘忙说:“不是我们!” “那你们敢不敢每个人哈口气让我闻闻?” 那几个姑娘为了摆脱十麻子的纠缠,就答应了。 十麻子伸着脖子,逐个逐个去闻。远远看去,就像在逐个逐个跟每个人做啵,那两个人信以为真。这样,十麻子就赚了两壶酒。 


    十麻子偷油

    十麻子从没上过人的当。有一次,有两个无赖,想了一个自认为很绝妙的办法,准备搞一搞十麻子。 这一天,无赖两人喊十麻子一起去偷油,放油的地方是一个地窖,要用绳子吊下去才能偷得到油,三人每人担了一担皮箩去到那地窖边,两人齐声对十麻子说,你到下面去搬,我俩在上面接,偷好三担就一起回去,十麻子二话没讲,就要他俩用绳子吊他下去,他下去后,上面的就把皮箩吊了下来,十麻子搬偷了一坛油放在皮箩内,盖好皮箩盖,上面就马上把皮箩吊上去了。一小会儿功夫就吊了四皮箩上来,还剩两箩没吊。这两人一盘算:十麻子从没上过当,这次可一定要让他栽在我俩手里,现在就走,把他留在下面,不但没得到油,还要让他被人抓着打个半死。想到这,两人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。 一路上,两人飞快地走着,当走到十麻子家门口时。两人得意地说,“这次十麻子也上我俩一次当了,不但没偷到油,还要被人打个半死,我俩每人可分两箩油了”。 “嘿嘿,你们俩个莫快活得太早了,想每个两箩油,怕是每人一箩才是,谢谢两位帮我连人带油都担回来了!” 只见十麻子从一个皮箩里掀起盖子站起来说,把俩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    原来,十麻子早就看出这两人没安好心,当他接住吊下来的第四皮箩时,就站到箩内,盖好盖,知道他们会把他吊上来担起就走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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